豆捞坊:就着“红酒”卖火锅
李舸
78年生人,处女座,辽宁营口人。在两个截然不同的行业创立了两家公司——— 豆捞坊和马良传播。
语录:
火锅店重点在于你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地位,是否足够地获得差异化的领先地位、是否有相比同类品牌更卓越的消费体验,最后决胜的关键在于单店的质量而不完全是数量和速度。
火锅如何精致改造?
2002年的上海,还是川味火锅和小肥羊的天下,这却让当时“月入仅5000元”的年轻律师李舸为自己的创业找到切入点——— 高档火锅。
后来,李舸认识了有十几年餐饮业运营经验的高青春,两人一拍即合,豆捞坊的创业正式开始。
要将火锅的档次往上再拉升,需要对火锅做些什么改造?关键还是产品和环境。
以往的火锅,不是肉,就是菜,再加上速冻丸子,就差不多了。李舸想到南方火锅丸滑是受欢迎的品种,特别是现场手打的丸滑。而“既然速冻的丸子在上海都已被消费者接受,更别提上档次的手打丸滑”。
“豆捞坊”的名字就与手打丸滑有关。“豆捞”取自“都捞”的谐音:大家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周围,每人一把精致的小漏勺,自由地捞食锅中的菜肴,既有分餐进食的特点,又沾着“有钱大家捞”的喜气。
南方沿海一带盛产富饶海产品,再加上多样的加工手法后置于锅中涮煮以求口感变化,形成了豆捞火锅的这种独特吃法。而大家常见“都捞”的,便是丸滑。一开始,豆捞坊以丸滑类作为这个火锅餐厅的主打产品。
光有特色的火锅料还不够,李舸和高青春他们在表面上也下足功夫。李舸早先曾尝遍上海大小火锅店和其他餐厅,发现“上海这座城市很特殊,时尚元素很多”。所以,李舸盘算自己的火锅店如果要做成高端的餐厅,也要往这个方向靠拢。
李舸参考了上海其他高端餐厅的装饰风格,从色调、牌子组合乃至座位沙发的选择上都尽可能做到一种“时尚”的感觉。比如,他们特别设计了“立体摆餐法”,用巨大的红酒杯烘托着生肉片,金属立体架上呈阶梯状摆出几盘精致的海鲜,用装满冰块的高柱形水晶瓶盛放基围虾。这些带着西餐就餐氛围的元素,一扫以往火锅店的嘈杂。
一般而言,李舸对餐厅面积的要求在1000平米以上,能够容纳50个台位。豆捞坊的选址一般在shoppingmall当中,这与其他高端餐厅的选址相近。
李舸深信,通过以上从产品到环境的安排,即使是80元以上的客单价,还是能给重视品质的消费群体“性价比较高”的感觉。
2004年,李舸在上海徐家汇地段开了第一家豆捞坊,到第二个月时开始有人排队,用了5个月时间他们就开了豆捞坊的第二家店。在没有任何追加投资的情况下,六年间在上海、北京、南京共开了21家店。
快与慢
与呷哺呷哺、海底捞的高翻台率相比,李舸告诉记者,豆捞坊每晚2-3的翻台率不算太高。
因此,豆捞坊通过供应链集约生产来控制成本显得更为重要。与呷哺呷哺、海底捞一样,豆捞坊也采用前店后厂的方式,位于北京和上海的中央厨房,承担了肉类和海产类采购的职能,这些食材经由中央厨房加工之后,被外包的冷链运输公司配送到各个门店。而丸滑类虽要现场手打,但比起烹饪厨师来说,制作工艺也相对简单易标准化。
由于原辅材料可以集中规模采购,主要菜品全部可以通过中央厨房实现配制标准化,而到各门店基本上是成品或半成品,这对菜品质量也实现了有效的控制。此外,豆捞坊租用冷库公司和实行第三方物流外包,将存储、运输、原材料的成本降到了整体供应链管理成本的15%以内。
谈到与呷哺呷哺、海底捞各自经营的特色差异,李舸认为,快餐式火锅讲究的是方便,而客单价偏低的定位对火锅料的要求大多落在干净卫生上,但对于豆捞坊而言,由于火锅层次抬升,对食材的品质保障则提出更多的要求。
因此,尽管李舸向记者透露豆捞坊的净利润水平在火锅业内算是翘楚,但豆捞坊的扩张速度并不快。当时豆捞坊北上北京,也是2007年1月的事情。豆捞坊在创立5年之后才开始在北京西单大悦城开出北京的第一家店。
“伤其十指,不如断其一指,”李舸曾对媒体表示,宁肯暂时放弃北京市场,让豆捞坊专注于成为上海火锅的第一品牌,也不愿意匆忙进入新市场而导致资源的分散。“重点在于你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地位,是否足够地获得差异化的领先地位、是否有相比同类品牌更卓越的消费体验,最后决胜的关键在于单店的质量而不完全是数量和速度。”
至于试水南京,李舸则是想通过这家二线城市唯一的豆捞坊,来试验它的商业模式在二线城市是否仍然通行无阻。“我们的发展一直是偏保守的,毕竟豆捞坊的消费群体更在意消费体验、消费的价值,一旦因为快速扩张而损失了品牌的美誉度,那反而得不偿失了。”
然而,目前豆捞坊的模仿者数不胜数,甚至有媒体报道了豆捞坊“高仿”者。在看到豆捞坊模式的成功得到市场印证的时候,扩张的快与慢之间的矛盾,恐怕还是困扰豆捞坊的一个难题。